第3章 辱母之梦,村夫窥艳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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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这梦境,却是比清醒更加残酷的地狱。

被一股无形的力量,猛地拽回那座金碧辉煌,充斥着血与淫靡的太极宫。

视线变得昏暗,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,唯有感官,被放大了千百倍。

他“看”不见,却能“感觉”到。

他感觉自己瘫软在地,四肢百骸被无形的枷锁捆缚,动弹不得。

紧接着,一具丰腴柔软,带着熟悉兰香与冷汗的娇躯,重重压在他的背上。

是母妃!

不……不对,这不是他的感觉!这是……父皇的视角?!

苏慕言的意识在梦中,发出无声的尖叫,他疯狂地想要挣脱,想要从这具象征着至高皇权,此刻却沦为屈辱温床的身体里逃离。

可他做不到。

他被迫成了父皇,被迫感受着妻子冰凉的肌肤,与绝望的颤抖。

然后,一股山崩海啸般的力量,从身后猛地传来。

“咚!”

那沉重而野蛮的撞击,通过母亲柔软的身体,再透过父皇的脊梁,狠狠地传递到苏慕…不,是苏宏的每一根神经末梢!

“呃啊……!”

梦中的苏慕言,与现实中的父皇,发出同样困兽般的嘶吼。
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每一次冲撞带来的震动,每一次深入带来的屈辱。

那不仅仅是肉体的撞击,更是李承霄对他苏氏皇族,对他这个九五之尊,最恶毒的践踏!

奇耻大辱!

滔天的怒火席卷他梦中的灵魂,他想咆哮,想怒吼,想翻身而起,用牙齿咬断李承霄的喉咙!

但他动不了,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,被迫承受着一切。

紧接着,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伴随着令人作呕的“啪啪”水声。

“苏宏,看到了吗?”

视线被迫扭转,他“看”到了。

李承霄那个畜生,狞笑着将他的诗音,他的贵妃,用极其羞辱的姿态高高端起。

将本该是帝国最神圣的禁地,那淫靡不堪,水乳交融的交合之处,赤裸裸,毫无遮掩地对准他的眼睛!

“你看她现在的表情,是不是比在你床上时要生动得多?”

“你看清楚这片曾属于你的江山,现在是谁在耕耘?!”

那画面,比世间任何酷刑都更加残忍。

苏慕言看到母亲空洞的眼神,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,布满了屈辱的痕迹。

看到她修长的玉腿,被恶贼粗暴地架在臂弯,随着狂野的动作无力晃动。

怒火,烧穿了他的理智。

然而,在这无边怒火与屈辱的烈焰中,一股莫名其妙,诡异到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惧的刺激感,如同阴暗角落里滋生的毒蔓,悄然钻了出来。

那剧烈的晃动,那紧密的结合,那压抑的呻吟……

这地狱般的景象,竟然……让他感到一缕病态的兴奋。

不!不应该是这样的!

我是娘的儿子!我应该感到愤怒!我应该感到痛苦!

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身体会……

他哪里知道,其实是他父皇的真是感受,投射到了他的梦境中。

毫不知情的他,在极致的愤怒与刺激中疯狂挣扎,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。

一半在为母亲的受辱而泣血,另一半……却在为这禁忌的画面而战栗。

终于,随着李承霄一道满足的低吼,随着母亲仿佛灵魂都被抽空的尖叫,一股灼热的激流,也在苏慕言的梦中轰然爆发。

他浑身猛地一阵抽搐,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叽叽喳喳……”

清脆的鸟鸣声在窗外响起,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的缝隙,化作道道金色的光柱,照亮了房间里的尘埃。

山里的空气清新得能洗涤人的肺腑。

苏慕言悠悠转醒,入眼是陌生的房梁。

片刻的迷茫后,昨夜那真实到令人发指的噩梦,便如附骨之疽般,重新缠上他的神魂。

紧接着,他感觉到一丝异样。

一股黏腻湿滑的触感,从他的大腿根部传来,裤裆里一片冰凉。

他的脸,“唰”地一下,血色尽褪。

他僵硬地伸出手,探入裤中。

让他羞耻到骨子里的触感,证实他最可怕的猜测。

他……梦遗了。

而且,是在梦到母亲被凌辱的场景时,梦遗了。

轰!!!

苏慕言的脑子仿佛被天雷劈中,嗡嗡作响。

羞耻!

无与伦比的羞耻感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烙在他的灵魂上。

“十年寒窗……圣贤之言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嘴角泛起比哭还难看的苦笑。

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!

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当众凌辱,不但没能手刃仇敌,反而……反而还为此感到刺激?!

猪狗不如!我简直猪狗不如啊!

苏慕言死死咬住嘴唇,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。

他恨不得立刻找把刀,将自己肮脏下流的身体一刀刀剐了!

他慌乱地爬起身,也顾不上穿鞋,抓起旁边水盆里冰冷的剩水,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腿间的污秽。

他必须在母亲和王嫂发现前,将这罪证彻底销毁!

然而,怕什么,来什么。

就在他蹲在地上,撩起裤腿,用湿布狼狈地擦拭着黏腻时……

“吱呀……”

房门,被突然推开了。

王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,笑盈盈地站在门口:“大兄弟,起来啦?嫂子给你熬了……”

话音,戛然而止。

她的目光,直勾勾落在苏慕言的身上,落在他撩起的裤腿上,落在他手中沾着白浊液体的湿布上。

空气,在一瞬间凝固。

王嫂脸上的笑容僵住,她愣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抹错愕,但很快就变成一种……意味深长的了然。

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、体贴地,将门重新关上。

“咯吱!”

轻微的关门声,在苏慕言听来,却不亚于一声惊雷。

他瞬间石化,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
完了。

被看到了。

他死的心都有了。

俊秀的脸,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尖,烫得能煎熟鸡蛋。

他真想立刻插上翅膀,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山村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如同行尸走肉般,收拾好一切,走出房门。

简陋的饭桌上,母亲已经端坐在旁,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麻衣。

虽然衣物质地粗糙,却难掩她那高贵清冷的气质。

王嫂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,热情地给唐诗音夹着菜。

“大妹子,多吃点,看你瘦的,昨晚睡得还好吗?”

“多谢王嫂,睡得很好。”唐诗音轻声应道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王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她话锋一转,看向母子二人。

“俺看你们娘俩,也没个去处。要不……就在俺们这村子留下吧?”

“等俺家小子回来了,让他喊上村里的后生,在旁边给你们搭间新屋子,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,总比在外面漂泊强啊!”

听到王嫂这番热情到近乎谄媚的话,苏慕言顿时警惕起来。

圣人曰: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
他总觉得,王嫂那双看似淳朴的眼睛里,藏着某种精明的算计。

她对自己母亲过分的嘘寒问暖,那一口一个“大妹子”的亲热劲儿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
这个女人,居心不良。

这是他的第一直觉。

可……他又能如何?

就像王嫂说的,他们没有去处。

天下之大,如今都已是李承霄的天下。

一旦暴露行踪,被叛军发现,等待他们的,只有死路一条。

尤其是母亲……若是再落到李承霄那个畜生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想到这里,苏慕言的心便是一阵绞痛。

他低下头,默默喝着碗里寡淡的米粥,将所有的怀疑和不安压在心底。

眼下,没有比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,更安全的地方了。

他必须忍。

忍到外面的风波平息,忍到李承霄的搜捕松懈。

然后,再带着母亲入世。

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,不惜一切代价,去寻找能碾碎一切的力量!

他要亲手,将李承霄施加在母亲身上的屈辱,千倍万倍地还回去!

草草吃完饭,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,便以熟悉村子环境为由,逃也似地走出王嫂家。

他没有在村里闲逛,而是径直朝村旁不算太高的山坡走去。

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,带来丝丝凉意,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的烦躁与屈辱。

寻了一块干净大石头坐下,山风吹拂着他散乱的头发,也让他混乱的头脑,稍稍清醒了一些。

他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小心翼翼,取出那冰凉的令牌。

正是父皇在最后关头,塞进他手中的龙髓令。

令牌通体由不知名的墨玉雕琢而成,入手冰凉,正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,龙目威严,仿佛在俯瞰着整个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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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面,则是一个古朴苍劲的“苏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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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令,乃大燕皇室最高传承的信物。

持有此令,便可开启苏家先祖,在天下各处秘密设置的宝库。

这些宝库里,藏着足以让王朝东山再起的财富、神兵、功法与丹药。

这是苏氏皇族最后的底牌,是防止有一天江山倾覆,后辈子孙用以光复大燕的希望。

这块沉甸甸的令牌,本该传给太子苏慕辰的。

可现在,它却落在自己的手里。

苏慕言摩挲着令牌上冰冷的纹路,只觉得它重逾千斤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光复大燕?

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。

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,只会吟风弄月的文弱书生,何德何能,去承担这颠覆乾坤的重任?

拿什么去对抗李承霄,那如日中天的百万雄师?

拿什么去对抗那个煞气冲霄,视人命如草芥的魔神?

就凭这块冰冷的令牌吗?

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与自我怀疑,再次缠上他的心头。

他想起父皇决绝的背影,想起母亲屈辱的泪水,想起自己可耻的生理反应……

“啊…!”

他发出一道压抑的低吼,攥着令牌的手因为过度用力,青筋暴起。

导致令牌锋利的龙鳞边缘,深深刺入他的掌心。

“嘶……”

一阵刺痛传来,鲜血,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渗出,滴落在墨色的令牌上。

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!

原本冰冷死寂的龙髓令,在接触到苏慕言的血液后,仿佛沉睡万年的饥饿凶兽,猛然苏醒!

令牌上的五爪金龙,龙目陡然亮起一道妖异的红光。

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令牌中传出,将他掌心渗出的精血,一滴不剩地尽数吸入其中。

“嗡!”

令牌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,一股玄之又玄的奇异力量,瞬间笼罩苏慕言的全身。

他只觉得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,仿佛整个灵魂都被从身体里抽离出去。

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幻的世界。

这里没有天空,没有大地,四周是一片混沌的虚无。

唯有脚下,是一片由无数金色符文构成的浩瀚星海,每一枚符文,都散发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。

而在星海的中央,一道顶天立地的虚影,正静静地伫立着。

那道虚影身着古老的龙袍,面容模糊不清,但那股君临天下,睥睨众生的无上威严,让苏慕言的灵魂都为之战栗。

他本能地想要跪下,想要臣服。

“吾乃,大燕开国之君,苏长乐。”

一个宏大而沧桑的声音,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。

“想不到,我苏氏后人,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。”

苏慕言浑身剧震,难以置信地抬起头。

大燕太祖皇帝?!

“后世子孙苏慕言,拜见太祖!”他没有任何怀疑,当即五体投地,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。

“不必多礼。”那虚影缓缓抬手:“你既能以皇室精血唤醒龙髓令,便是我苏氏最后的希望。”

“你的遭遇,你的恨,你的辱,吾已知晓。”

“圣贤之言,教化万民,可安天下!”

“但当豺狼当道,礼乐崩坏之时,唯有铁与血,方能重铸乾坤!”

太祖的声音,如同洪钟大吕,狠狠敲在苏慕言的心头。

让他被圣贤书禁锢近二十年的道心,轰然裂开巨大的缝隙。

“你天资聪颖,根骨清奇,乃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,却偏偏沉迷于文道,荒废这一身天赋。”

“今日,吾便拨乱反正,传你苏氏皇族真正的镇国之基!”

话音刚落,那虚影猛地一指点向苏慕言的眉心。

“轰!”

一股磅礴浩瀚的信息洪流,如同决堤的天河,瞬间涌入苏慕言的脑海。

无数玄奥的金色符文,夹杂着龙吟咆哮,在他的识海中疯狂流转,最终凝聚成一篇霸道无匹的功法……

《血龙经》!

“此功法,乃吾当年偶得一滴太古血龙之精,结合自身感悟所创。”

“它不修真元,不炼法力,只修吾苏氏血脉中,那丝传承自太古的龙性本源!”

“血脉之力,乃天地间最本源,最霸道的力量!”

“此功练至大成,翻手即可覆国,弹指亦可碎星,便是成就那俯瞰万古的绝世圣尊,亦非难事!”

“但切记,此功霸道无比,修炼过程亦是九死一生,需有大毅力,大智慧,方能驾驭。”

“否则,便有血脉暴走,化为只知杀戮的血魔之危!”

“去吧,我苏氏的后人。用敌人的血,洗刷你的耻辱!用无上的力量,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!”

太祖的声音渐渐远去,那顶天立地的虚影也缓缓消散。

苏慕言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,整个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,推出那个奇幻的世界。

“呼……!”

他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山坡的石头上,仿佛刚才的一切,都只是南柯一梦。

但低头看去,掌心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,而那块龙髓令,则变得温润如玉,仿佛与他血脉相连。

更重要的是,他的脑海中,《血龙经》的玄奥符文,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,每字都清晰无比,深刻地烙印在他灵魂深处。

这不是梦!

这是真的!
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
苏慕言先是低声呢喃,随即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,仰天大笑起来。

他的笑声中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带着压抑许久的释放,更带着一丝……癫狂!

希望!

这才是他想要的希望!

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圣贤教诲,不是什么迂腐可笑的君子之道!

而是实实在在,能够握在手中,能够碾碎一切敌人的力量!

李承霄!

你等着!

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尝到比我父皇,比我母妃,痛苦万倍的滋味!

苏慕言的双眼中,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,那是混杂着仇恨与希望的火焰。

他的天资本就不弱,如今又得这等逆天功法,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,成为绝世高手,不过是迟早的事!

他迫不及待地盘膝而坐,收敛心神,按照脑海中《血龙经》的法门,开始第一次修炼。

血龙经,共分九重。

第一重,血脉初醒。

修炼者需引动自身精血,感应天地间那丝若有若无的龙煞之气,引其入体,与之共鸣,从而在血液中,滋生出第一缕微弱的龙性本源。

一旦觉醒成功,修炼者周身血气会变得无比旺盛,力量、速度暴涨近一倍,肌肤也会呈现出健康的红润光泽。

运转功法时,体表甚至会浮现出淡淡的血色纹路,如同龙鳞雏形,赋予修炼者初步的自愈能力,寻常伤口,皆可缓慢愈合。

这在同阶战斗中,简直就是开挂一般的存在!

苏慕言屏气凝神,心神沉入血脉中。

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,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流,能感受到心脏每一次有力的跳动。

他按照功法所述,试图调动一丝精血,去触碰那虚无缥缈的龙煞之气。

然而,想要血脉觉醒,又谈何容易?

龙煞之气,乃是天地煞气与龙脉地气交汇所生,本就稀少无比,更非寻常人可以感应。

时间,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苏慕言的额头,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也因为心神消耗过大,而变得有些苍白。

可任凭他如何努力,都无法感应到,那传说中的龙煞之气。

他的精血,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,没有激起半点涟波。

不知不觉,已是半天过去。

太阳渐渐偏西,一阵“咕噜噜”的声响,不合时宜地从腹中传来。

饥饿感,如同潮水般袭来。

他不得不退出修炼状态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。

看来,这修炼之道,并非一蹴而就之事。

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看向山下那座升起袅袅炊烟的小山村,转身走了回去。

当苏慕言带着满心的希冀,与一丝初尝修炼的挫败感,踏回土坯院落时。

一股混杂着汗水,野兽皮毛与浓烈阳刚之气的热浪,便迎面扑来。

他甚至来不及反应,便与从屋内冲出的身影撞了个满怀。

“砰!”

这不是人与人的碰撞,更像他这副文弱的身子骨,撞上由筋骨和血肉砌成的山壁。

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气血翻涌,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三步,才勉强站稳。

而对方,那魁梧如铁塔的身躯,仅仅是微微一晃,便稳如泰山。

他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,是一张在山野烈日下晒得黝黑发亮的脸。

来人年纪与他相仿,身型却足足高出一个头,裸露在外的臂膀上,肌肉虬结,如同盘错的老树根,充满野性的力量。

这便是王嫂的儿子,铁牛。

铁牛显然没料到会撞上人,眼睛里闪过被侵犯领地的警惕。

但当他看清苏慕言俊秀苍白,与这山野格格不入的脸时,警惕便迅速被憨厚中带着精明的热情取代。

“哎呀!你肯定就是苏兄弟吧!”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,重重拍在苏慕言肩上。

“俺娘跟俺说了!昨儿俺回来晚了,没见着你!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!快,进屋,准备吃饭了!”

肩胛骨传来一阵几欲碎裂的剧痛,让苏慕言的眉心,不自觉地拧了一下。

他不动声色地侧身,巧妙地挣脱那只过分热情的大手,脸上挤出疏离而客气的笑容,点了点头。

走进那间因窗户太小,而显得格外昏暗的屋子,一股混杂着柴火,油烟和饭菜的复杂气味,瞬间钻入他的鼻腔。

他的目光,下意识地投向最明亮,也最嘈杂的角落…厨房。

只一眼,他的心脏,便传来尖锐的刺痛,让他无法呼吸。

他的母亲,唐诗音。

曾被誉为“大燕第一美人”,连行走时裙摆拂过地面的弧度,都经过精心计算,指甲永远修剪得圆润光滑,散发着名贵兰花熏香的唐贵妃……

此刻,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,那身段依旧丰腴成熟,曲线动人。

却被这粗糙的布料包裹着,透出令人心碎的违和感。

她挽起袖口,露出欺霜赛雪的皓腕,有些笨拙地帮着王嫂,清洗着沾满泥土的菜叶。

袅袅的炊烟,像是残忍的薄纱,模糊了她不施粉黛,却依旧倾国倾城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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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抚琴作画,令无数王公贵族魂牵梦绕的纤纤玉手,此刻沾染灶台的灰烬和菜叶的污渍。

此情此景,比李承霄的任何一句羞辱,还要深深扎进苏慕言的心里。

他看到,母亲在低头时,一缕散落的青丝滑落颊边,她下意识地抬起手,想用手背去拂,却又在看到手背上的污泥时,动作猛地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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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瞬间的迟疑与无措,和眼底一闪而逝的茫然与凄楚,让苏慕言的眼眶瞬间发热。

然而,即便是身处这般泥淖,做着最粗鄙的活计,娘亲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,依旧如磐石般,无法被磨灭分毫。

粗布麻衣难掩她惊心动魄的玲珑体态,反而因为这份巨大的反差,平添一种凄美而破碎的风韵。

那是恬静中透着凄婉,优雅中藏着屈辱的独特气质,对任何男人而言,都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“哎哟,苏兄弟回来啦!”王嫂那大嗓门打断了苏慕言的思绪,她擦了擦手,满脸堆笑地走过来。

“怎么样,这山里还习惯吧?俺跟你说啊,你这孩子,长得一表人才,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,可有说下亲事了?”

不等苏慕言回答,她便用胳膊肘撞了撞他,挤眉弄眼地说道:“俺跟你说,村东头老刘家的闺女,叫翠儿,今年刚满十六,那屁股,那胸脯,保准能生养!”

“跟你啊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要不,嫂子豁出这张老脸,帮你去说说媒?”

苏慕言的眉头,顿时拧得更紧,心中那份不悦愈发浓厚。

他不动声色地撇向旁边正在摆放碗筷的铁牛,淡淡地问道:“王嫂,我看牛哥年纪与我相仿,您为何不先替他张罗?”

“嗨,别提这个!”王嫂一拍大腿,脸上露出惋惜和无奈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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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俺倒是想啊!可那老刘家的婆娘,是铁牛他死鬼老爹的亲妹子,是铁牛他亲姑姑!”

“近亲成了婚,生下来的娃,不是傻子就是瘸子,遭天谴的!要不是因为这个,翠儿那丫头,早就是俺家的人了!”

原来如此。

苏慕言心中了然,却也无言以对。

他没有再接话,用一句“国仇家恨未报,何以家为”,便将王嫂的热情都堵了回去。

很快,五个人围着一张缺角的方桌坐下。

王嫂还是那般热情,不断地给唐诗音夹菜,嘘寒问暖,那亲热劲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,她们是失散多年的亲母女。

而那个铁牛,则显得有些沉默寡言。

但他那不算大的眼睛,却总是有意无意地,用余光瞥向身旁的唐诗音。

那不是欣赏,也不是好奇。

那是毫不掩饰,雄性动物审视猎物般的目光。

他的视线,像是粗糙布满老茧的手,贪婪地在唐诗音丰满胸脯上巡视。

在她被粗布麻衣,紧紧包裹出的浑圆臀线上流连。

当唐诗音不小心将米饭掉落在胸前的衣襟上,伸手去拂时,铁牛的喉结,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。

这细微的动作,被苏慕言敏锐地捕捉到了。

一股冰冷带着戾气的杀意,顿时从他心底蹿起。

他攥着木筷的手,几乎要将筷子生生捏断!

这个黝黑的乡野村夫!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猎户!这个只配给他提鞋的贱民!

竟然……在用如此肮脏的眼神,觊觎他的母亲!

换做以前,但凡哪个不长眼的奴才,敢用这种眼神看他母妃。

他甚至不需开口,身后的玄甲卫,便会立刻将那人的眼珠子挖出,再把他剁成肉泥喂狗!

可现在……

他看了一眼铁牛,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,感受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阳刚气息,再想想自己连龙煞之气都感应不到的孱弱身体……

他只能将滔天的杀意与屈辱,死死按回心底,任由它在五脏六腑间翻腾冲撞,灼烧着他的理智。

他甚至还要在心里,用近乎自虐的方式,为对方开脱。

人之常情罢了…

像母亲这般风华绝代的尤物,即便落魄至此,也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。

哪个男人见了,不想多看几眼?

李承霄那等枭雄如此,这乡野村夫,亦是如此。

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。

这世间的男人,从帝王将相到贩夫走卒,在欲望面前,原来并无不同。

都是被下半身驱使的禽兽罢了。

包括……他自己。

他强迫自己,不再去看铁牛恶心的脸,只顾着低头,机械地将碗里的饭菜送入口中,味同嚼蜡。

他暗暗发誓,必须尽快!不惜一切代价将《血龙经》修炼成功!

只要血脉初醒,他便有了自保之力。

到那时,他便立刻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地方,永远不要再见到这张作呕的脸。

至于这一家人……

不过是他复仇之路上,不得不暂时栖身的肮脏驿站。

而驿站里的苍蝇,嗡嗡叫几声,也便罢了。

只要不真的叮到他母亲完美的肌肤上,他可以暂时忍耐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吃完饭后,铁牛哼着不成调的山歌,在院子里劈柴。

王嫂则在厨房里,借着昏黄的油灯,收拾碗筷。

苏慕言抓住难得的空隙,对母亲使了个眼色。

唐诗音心领神会,放下手中事务,随儿子一同走出院子,来到屋后无人打扰的角落。

清冷的月光下,夜风带着山林的凉意,吹拂着母子二人的衣衫。

“娘亲!”苏慕言压低声音说道:“父皇交给我的那块龙髓令,孩儿已经开启了。”

唐诗音闻言,古井无波的美眸中,终于泛起一丝波澜。

她静静看着儿子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
“令中有我大燕太祖皇帝留下的神念,”

“太祖他……传了孩儿一部名为《血龙经》的无上功法!”

苏慕言将血龙经的霸道与玄奥,言简意赅地跟母亲描述了一遍。

每说一句,他眼中的光芒便更盛一分,仿佛已经看到手刃仇敌,光复大燕的那一天。

听完儿子的叙述,唐诗音久久没有言语。

白皙的脸上,神情复杂。

有震惊,有欣慰,但更多的,是一种深藏的忧虑。

“此等神功,固然是我苏氏复兴的希望,”

她轻启朱唇,声音清冷如月:“但太祖也说了,此功霸道无比,稍有不慎,便有化身血魔之危。慕言,你……”

“母妃放心!”苏慕言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母亲:“孩儿知道分寸!为了您,为了父皇,为了所有惨死的苏氏族人,孩儿就算万劫不复,也要从这条血路中杀出去!”

他的语气中,透着决绝与狠戾。

听闻此言,唐诗音心中一叹。

她知道,从太极宫那日起,她温润如玉,只知吟诗作对的儿子,就已经死了。

活下来的,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。

“既如此,我便不再多言。”唐诗音话锋一转,问道:“这血龙经,我可能修行?”

她也渴望力量。

她不想再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,不想成为儿子的拖累。

她要亲手将李承霄带给她的屈辱,百倍奉还!

苏慕言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歉意说道:“母妃,太祖言明,此功法乃是为我苏氏皇族血脉量身所创,只有身具龙脉之血的人,方能修炼。”

“您若想修行,恐怕……只能等孩儿血脉觉醒,有了自保之力后,再带您入世,为您寻一个合适的修行宗门。”

唐诗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,但很快便被掩饰过去。

她点了点头,无奈道:“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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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俩短暂的沉默后。

“那个王嫂……”唐诗音率先打破沉默,秀眉微蹙:“她对我们,似乎热情得有些过头了。”

“母妃也察觉到了?”苏慕言冷哼一声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我看那王嫂,是想将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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